第(3/3)页 景宣帝轻拍她的肩头,无声安抚。 明阳靠在母亲肩头,好奇问:“外祖母和舅公是什么样的人?” 她知道他们现在要去郊外扫墓,此刻坐在马车上兴致勃勃。 或者说,自来了扬州明阳便整日乐呵呵,显然陌生的一切都令她感到有趣。 云挽柔声开口:“他们啊,是很好很好的长辈.......” 她循着记忆,捡了几件印象深刻的事讲述给女儿听。 一旁景宣帝展颜默默倾听。 许是扫墓勾起了云挽诸多对亲人的记忆,当晚她竟梦到了多年前,舅舅还未逝世时—— ........ 景宣八年,陆家三子病入膏肓,大夫断定仅有一月时日。 消息传至扬州,岑舅舅岑卓当即与家人商量后买了船票,准备次日启程北上入京,待外甥女婿一死,便接回外甥女。 不想当夜突染风寒,岑卓旧疾复发,病情来势汹汹,就在全扬州的大夫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,提议岑家准备后事时,岑卓的病却突然痊愈了。 病一好,岑卓当即重新买船票赶往京城,待他顺利入京,经过一番打听便得知陆国公府的三公子于昨日逝世。 岑卓抹了风尘仆仆的脸,心道总算是赶上了,随即找了家客栈住下,寻找到合适的机会和外甥女联系。 七日后,陆三公子出殡日,唢呐锣鼓声震天。 苦涩药味不散的屋子里却静若闻息,云挽身着缟素,独自坐在妆奁前,周身寒意彻骨。 她抱膝蜷缩,脑海中盘旋着不久前亲耳听到婆母竟想杀她为丈夫殉葬的话。 冰冷无情的对话一遍遍在脑海中重复,云挽心中恨意渐生。 她不能坐以待毙,必须想办法自救,最好彻底摆脱陆家。 下定决心,云挽一改消沉,振作起来。 与此同时,她收到了舅舅来京的消息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