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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轻咳两声，正色问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，为什么大半夜来我院子里哭？”

    “回大人，小生名叫庄熠，熠耀宵行的熠，表字明烛。”白衣男鬼叉手施了一礼，嗓音清澈，宛若林间溪流，“今夜贸然闯进大人院中，惊扰大人休息，实非小生本意，乃是被恶徒所迫，还请大人原谅。”

    恶徒？

    PY交易那位？

    沈疏打量他片刻，道：“我观你气息沾有污浊，你手上有人命？”

    “小生冤枉！”庄熠急声喊冤，“大人明鉴，小生自做鬼后一直本本分分，不敢犯杀孽，身上的污浊是……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“是”了半天“是”不出来，面上的窘迫之色却越来越重，沈疏便贴心地接了句：“是与恶鬼交合所致？”

    庄熠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敢问沈疏是怎么知道的，只默默埋下头，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。

    太羞人了！！

    蝶儿听得美眸瞪大，表情八卦，“是你刚才说勒个恶徒哇？他强沛你？”

    “不、不全算强迫。”庄熠耳朵通红，抬袖掩面，破罐子破摔道，“我有事相求，跟了他有一段时日。今晚他想让我同时接受他和他许久不见的兄弟，我不愿意，趁他们不备才逃了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道行太高，又兵分两路堵我，我只好分出一道气息引开他们，然后躲了进来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。”蝶儿点点头，眼波飞斜，“你说的接受是……动、作？”

    她特意用官话说，还在“动”字上拖长音重读。

    沈疏怀疑……不，确定她在开车，还飙上了高速。

    庄熠先没听明白，等反应过来蝶儿的意思之后，整个人红得都快熟了，抱着膝盖往地上一蹲，自暴自弃地、细若蚊呐地“嗯”了声。

    沈疏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还是年轻人玩得花啊，她这个两百多岁的老人家需要洗洗耳朵。

    庄熠越害羞蝶儿越想调戏他，正想继续追问，沈疏瞥了她一眼，蝶儿立刻乖巧闭嘴，安安静静当起了漂亮花瓶。

    沈疏体贴地给自己的任务对象一点害羞的时间，然后面无表情问：“你因何执念滞留阳间？”

    话题跳转得太快，庄熠顿了下才答：“话本。”

    沈疏：“什么话本？”

    “是小生自己写的话本。小生的毕生之愿便是写出受世人追捧、动人肺腑的佳篇。”庄熠道，“在小生缠绵病榻之时，小生的妹妹不愿小生带着遗憾离世，她将小生写的故事搜集起来，装订成册，交与书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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