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信使(二)-《情牵飞云轩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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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以后,岩世昶以储君的身份为征战西境部落凯旋而归的堂兄洗尘时,他突然发觉自己此时才算真得懂了眼前这个他一直仰慕视为天、视为神的男子。
兄长成全了他也成就了他,而他唯有成为一代雄主、一代霸主才对得起兄长,同时也便是成全了兄长。
继位之后,兄弟二人更是君臣齐心,创下不知多少臣民称颂的功绩。岩世昶恨不得不住在王宫、岩世汝每次辞驾也是依依不舍,他们对于如何励精图治、如何开疆破土似乎总有好点子、总有讨论不完的话,岩世昶觉得时间不够用。
直到兄长在一次春蒐后吐血不止,岩世昶才知道兄长的时间真的不够用,而兄长自己早就知道。
当一份深沉的爱旁落,无处安放的时候,总要找到一个出口、一份寄托,否则岩世昶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。
岩镜棠,好在兄长留下镜棠这条血脉在人间。这就是他的出口、这就是他新的寄托,否则,该如何答报兄长的恩情呢。
岩世昶几乎是将岩镜棠当作整个圣虎帝国的接班人一般在培养。由于东宫一直无所出,他甚至一度想干脆就将镜棠立为储君。
世汝兄长在世的时候,岩世昶就已经在为侄儿的养成费尽心思。文治武功自不用说,岩世昶还刻意培养他要胸怀大志、杀伐果断,必须将圣虎荣光发扬光大,更要不惜一切维护圣虎仙灵的纯粹。
“这孩子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用意呢?”
非召偷回京城这不算什么,岩世昶丝毫不放在心上,也相信镜棠会处理好,不会落人口实。可他居然是为了一桩会给王室血统带来瑕疵的婚事而来。
一想到这事儿,连同心中对妹妹百花公主的懊恼,再次涌上心头。
岩世昶恼怒地一甩袍袖,又回到书案前,自言自语道:“我就不下旨,看这儿郎能倔强到何时?”
虽然如此,但是岩世昶并没有回寝殿休息,而是继续批阅奏疏,决心跟侄儿“对抗”到底。
夜凉如水、夜风透骨。岩镜棠的感官似乎已经与他的思想完全分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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