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菲芸本就是沙国王室子女,也知道雪国嫁入沙国的妾世在沙国并没有地位。其出生的子女永世不得继承王位,在沙国他们任人欺负。活在沙国的雪室被蹂躏得如同沙上的雪——尸骨无存! 可是菲芸只是想要了却了母亲得遗愿,并不想取而代之。 “可是我并没有想要……” “芸姐姐,你是并无此心,但你既然回来了他们便不会放过你!你若不能心狠,一旦有一日余孽东山再起,这可不是完不成姨母的遗愿那么简单的事了。” 沐潇然分析得透彻,她无心权力,但是别人并不会这样认为。若是只有这样才能完成母亲的遗愿,那么她愿意博上一搏。她只为了母亲的遗愿而战,沙国的存亡与她无关,即便是灭国,那也是沙国作恶太多的报应! 想到这里菲芸便不觉应允了。 承权大典在即,家家都在盼着这个大日子,残雪却无心期盼。 残雪坐在土榻上,绣着活计,愁眉紧蹙。吴启仕在院子外练着剑,剑声凌厉,每一剑都像是挥在了她的心头,她受不了了,摔下绣布就推开了门。 “启仕!吴启仕!你不要再练了!” 吴启仕根本不听她的,反而越舞越起劲儿,残雪也不顾危险冲过去就抱住了他的腰。 “你别练了,再练酬转也回不来了!” 吴启仕嫌残雪碍事,推了她一下。残雪脚下不稳,额头竟磕在了院中的石案上,鲜血和着冷风,缓慢地淌下来。 吴启仕心中生骇,却难挪半寸步子。 残雪晃悠悠地站起来,也不去擦脸颊的血迹,脸上不带一丝表情,对着他的眼睛。 “吴启仕,我残雪欠你的,就该死。可我天生怕死,今生是还不了你了,待来生我不怕死了,还你两条命!”残雪深吸一口气,莲步点雪,推开竹篱门走了。 吴启仕愕然地留在原地,丢了剑,抱着头流出了两行清泪。 “你只是想要救我而已,你又有什么错?是我的错,是我的自私!” 吴启仕的泪水早已风干,他站起来,望着敞开的竹篱门喃喃道:“走吧,你走了就解脱了。” 他捡起长剑,捞起石案上的酒罐,不住地灌酒。残雪走了,他也不舞剑了,回了屋子往土榻上一倒,继续灌酒。 都说哭过之后入睡人会傻掉,虽说吴启仕没有哭得昏天黑地,但却也流了两行泪的。他如今想,自己借着这酒劲儿一觉睡去,醒来后若是真傻了就好了。 飘飘然然,吴启仕竟真的入了梦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