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心知自己是在恃宠生娇。 可?这个姓江的就没有错吗? 应小殿下气鼓鼓的像只膨胀起来的小河豚,伸手一碰还要被刺到的那种。 江枕玉沉默一瞬,道:“你下得很?好?,每次我只要稍微不注意,就会被你牵扯住,说?一句棋逢对手也不为过。” 他和应青炀对弈,有点?像面对另一个自己,两人的想法?高度吻合,以至于互相总能猜测出下一步。 彼此都要十足的小心谨慎。 江枕玉从未有过这般的对弈经历,寻常人与他下棋,要么是碍于身份有所保留,要么是棋艺太差让他没有半点?兴致。 应青炀确实总能激起他潜在的胜负欲。 以至于他过于沉浸了。 江枕玉不敢明说?,实则每局刚开始之前,他都想着?给?应小殿下稍微放水。 可?惜后来,入迷之后就忘记这码事了。 尤其是看着?少年郎咬牙切齿的模样,他也觉得有趣,便始终不曾悔改。 这下好?了,如今唯唯诺诺的,还要被爱侣一顿数落。 应青炀显然没能理解到其中的深意,只觉得这男人太坏了。 心黑手黑的,事前还非要和他定下输赢的赌注,以至于应小殿下输得什?么都不剩,还倒欠着?江枕玉三个愿望需要满足。 实在分不清他们两个人到底谁的棋品更差劲。 应青炀终于明白,赌徒永远是不值得同情的,赌到最?后一无所有。 他看着江债主,决定及时止损。 于是正午时分,应青炀一脸忿忿不平地从船舱里走出来,脚跺得木质甲板“咚咚”作响。 明眼人都知道不能触霉头。 江枕玉在边上亦步亦趋地跟着?,被火气上头的应小殿下要求离开他一丈远,否则就要张嘴咬人。 真是吓人得很?。 江枕玉于是从善如流地与应小殿下隔了一段距离,一边看应青炀靠在栏杆边上生闷气,一边苦恼地思索着?怎么能够把人哄好?。 应青炀反而觉得有几分无聊了。 船上能做的事情不多,不下棋就又想着?垂钓的事,可?想起之前的意外,应青炀又收了心思。 恰在此时,崔家?少爷从甲板另一边溜达过来。 这人适应了那种脊背发寒的危险感?觉之后,倒是在船上活得十分如鱼得水。 毕竟崔隅这人实在有些过于自来熟了,和谁都能聊上两句,虽然?船上护卫大多对他冷脸,这人也能自顾自说?些有的没的。 应青炀有些佩服,对江南商人的刻板印象又增加了。 崔隅见到应青炀独自站着?,也是一脸惊喜。 “姜兄今日?得空出来了?” 应青炀点?头,“总闷在船舱里也没什?么趣味,何况有人棋品还差……” 他说?得很?大声,故意让不远处的江枕玉也能听得见。 说?完还扔去?一个眼神,想看看某人有没有悔改地意思。 江枕玉低眉顺眼,把知错能改的表情摆在明面上了。 应青炀终于气顺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