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?可和某些不信情爱之?重的男人?不一样,对某人?给出了全身心的信任,你那么多破绽我?都装了瞎子当没看见。” “你忘了吗。” “我?这个?人?啊,从来都是向前看的。” 应青炀长舒一口气,连日来压抑的情绪随着这几句剖白都释放了出去?,他觉得手有点痒痒,只砸男人?这几下不够泄愤。 之?后总得找些办法给自己讨回公?道。 江枕玉却不肯释怀,他轻轻抿唇,“我?欠你的。” 爱是常觉亏欠。 爱上应青炀之?前,江枕玉薄情冷漠,为天下人?辜负应九霄的救命之?恩,一意孤行地开创了一个?海晏河清的时代。 爱上应青炀之?后,江枕玉开始后悔从前的强硬手段,觉得自己不够周全,应青炀每每在他面?前展露出的苦难,都是江枕玉自己酿就的苦果。 他从袖口中拿出一个?小小的木匣子,陈年腐朽的气息萦绕其上,看着就年头十分久远。 里面?尘封的便是清澜行宫里应九霄留下的信函,以及随手记录下的只言片语。 江枕玉解释道:“我?少时便觉得兄长有两幅面?孔,我?们很少见面?,但他常常写信给我?,教导我?,小到生活里的点滴事务,大到人?生志趣,他总能有与常人?不同?的见解,随时能看穿我?的心思。” “我?常常疑惑,为何兄长在面对我时,除了与我?下棋对弈,再?没有什么多余的言语,甚至我?对比过他的字迹,与信件上的截然相反。” “但他所行之?事处处危险诡谲,掩藏自己本身的字迹也是应该的。我从未因此起疑。” “旧都那夜的计划兄长没有透露一星半点,等活着到了北境,我?便开始思考,若是他活着,当如何?做。” 所以他放下书卷,走进疆场。 直到他一路跋涉到清澜行宫,才知道教导他如何?为人?处世,塑造了他的人?格,为他打磨了君子风度的,另有其人?。 所以他与裴相没有半点相似之?处,除了骨血里的薄情,他所有的一切都来自另一个?人?,另一个?为他让出生命的人?。 所谓的长兄如父,是应九霄。 一直都是,从来都是。 应青炀却没接那个?木匣子,而是倾身,在江枕玉唇边印下湿漉漉的一个?吻。 应青炀轻叹一声,一脸的“真拿你没办法”。 他轻声道:“我?们太上皇陛下身居高位久了,经?手的都是风云诡谲的大事,反倒这么简单的道理?都想不明白。” “你还没明白吗,你是他看好?的接班人?选。” 江枕玉早已习惯了从结果看问题,“……救命之?恩,何?至如此?” 江枕玉话音落下,应青炀还未来得及解释,便听身后的李氏冷笑一声:“九霄就是太过心软,留下你这么个?祸害,彻底让大应的气数断绝。” 应青炀“啧”了一声,这话怎么听怎么难受。 应青炀转过身,扯了扯爱人?的衣袖,“这位是你故意留下一命的?” 江枕玉犹豫道:“先太子遗孀,左不过是给一口饭吃,她出不了寺庙大门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