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却说展老爷从花子虚家回来之后,便把管事马六叫来,吩咐道: “你去那西门庆家传个消息,就说他家有个丫头,叫做庞春梅的,老爷我看中了,让他速速把人送来。” “哦,对了,老爷不白要他的丫鬟,你顺便带一百两银子过去,算是老爷买他的。” “不过多半这西门庆不会收,你象征性意思一下,就可以了。” 马六之前收了西门庆的银子,正提心吊胆呢,如今听到展老爷吩咐,也不敢多嘴,便躬身答应,急忙出门,去找西门庆通风报信去了。 西门庆已经收到花子虚那边的消息了,知道花子虚已死,李瓶儿已经被都头梁左给抓走了,剩下的事情不过便是些流程问题,只是担心展老爷插手,听到马六过来报信,急忙将他叫进来问。 “展大官人那边可有何动向?” 马六便把展老爷的话学了一遍,然后忐忑地道: “小人已经把一百两银子带了过来,那丫鬟大官人到底是卖还是不卖?” 西门庆先是愣了愣神,没想起来这庞春梅是谁,仔细在脑中过了一遍,才想起大娘子吴月娘房里有个丫鬟,叫做春梅,是否姓庞,他反倒不清楚。 不过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庞春梅的容貌姿色,感觉也不过便是清秀水准,并非什么出类拔萃之人,可以说除了是个雏儿之外,没有什么值得贵人看中的地方。 而且……这春梅平日里似乎只在自家后院活动,深居简出的,展大官人是怎么知道她的? 西门庆越想越多疑,难免又怀疑到展大官人来阳谷县的目的上。 这个庞春梅,莫非有什么特殊的身世背景么? 这年头权贵之家关系混乱的很,谁也说不好哪个小人物就有个显赫的亲爹! 当年那狸猫都能换太子,如今的官家又是个风流人物,谁敢保证这庞春梅就不是个在逃的公主呢? 他迟疑了半晌之后,才对马六说道: “这银子我肯定是不能要的,你一会儿回头给展大官人带回去。” “至于这庞春梅,身份太过低微,陪侍在展大官人身边多少有些有失身份,回头我便让月娘收她做个义女,再给府上送去。” 他也不管这庞春梅究竟是运气好,还是有跟脚,反正两家先拉个关系,总不会是坏事。 马六却不管这些,只要把差事办完,不被两边迁怒,他便开心不已了。 西门庆又问了些关于展老爷的事情,马六便也一一回答了,正说话间,管家来保忽然进来,低声说道: “大官人,衙门那边送来消息,事情出了些变故。” “嗯?”西门庆斜眼看向来保,却见来保对着马六使了个眼色,明显事情不能让这外人知道,便笑着对马六道: “今日之事,你做的很好,回头展大官人那边再有什么消息,你记得及时来通知我,少不了你的赏钱。” 西门庆让人打赏了马六几贯钱,再送他回去复命,然后才问来保: “出了什么变故?” 来保这才苦笑道: “之前打虎的那个武二郎,大官人可还记得?” “他被县尊抬举为县尉,如今新官上任,许是想要烧个三把火立威,发现了花子虚那案子里面的端倪,跑到了县尊那边告状。” “也不知道他怎么说动了县尊,如今县尊叫人将李瓶儿和人证绣春带到后衙问话。” “都头梁左差人来报,向我们问计,看该如何应对。” 西门庆听了,顿时勃然大怒,拍桌子骂道: “这瞎了眼的东西,拿我西门庆当软柿子捏么!” “他想拿人立威,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!” “这次老爷非得崩碎他一嘴牙,让他知道知道,这阳谷县内,究竟是谁说了算!” 他凝眉仔细想了一下,不以为然地道: “我家和县内诸多官员素来交好,各种合作也不是一日两日,量他一个新来的匹夫,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来!” “花子虚那边的事情,李知县应该能够给压下来,不过只怕咱们这次又得多出些血了。” “你速速去准备一份,不,几份厚礼,给各家官爷都送过去,顺便把我家的态度表明,让他们好生约束一番那武松,别让他到处乱咬。” 来保领命下去了,西门庆自家却来到宅中,找那春梅盘问根底。 春梅还不知道好运降临,听见自家主人询问,便一五一十作答。 “奴家父亲确实姓庞,祖上不曾有什么达官显贵,大官人问这些作甚?” 西门庆便又问: “那你近日可曾出门,可曾与那展大官人见过面?” 春梅便连连摇头,还叫了身边其他同伴丫鬟作证,确实不曾出门。 西门庆便愈发奇怪起来。 可不等他继续盘问,外面便一团杂乱声音传来,他刚一皱眉,便见来保惊慌跑了进来,口中叫道: “大官人,不好了,那县尉武松带人闯了进来,要来拿人,大官人还是快跑吧!” “什么?”西门庆心头惊怒交加,猛然站起,挑眉喝道:“谁给他的胆子,敢来我家里拿人?” 他大踏步便冲出门去,果然见到武松带着一群衙役涌了进来,一见到他,武松便戟指喝道: “你可是西门庆?” 西门庆自忖跟脚深厚,又是本县的地头蛇,根本就不曾把武松放在眼里,只冷哼一声,昂头傲慢地道: “不错,武县尉新官上任,却不曾前来拜过码头,此番过来,可是要补上礼数么?” 武松冷哼一声,喝道: 第(1/3)页